白胖教主

一个看着不正经的正经人

【莲理枝】乖,我保证不咬你(26)

abo/生子

忠犬追妻


(二十六)风雨欲来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月的时光就这么平淡而幸福的溜走了,道枝也渐渐适应了分化成Omega的生活,出门贴着抑制贴,随身带着抑制剂,再也不喝冰镇饮料,下雨时也不敢淋雨,甚至习惯了每天清晨在某个alpha的怀里醒来,满心甜蜜的接受他的早安吻。

      除了这些简单的小确幸,还有一个大喜讯——桥下怀孕了。

      相多知道后开心疯了,再次提出结婚的事,可没想到又被拒绝,两人这几天闹得有些不愉快,他又不忍跟桥下吵架,只好来找目黑莲他们诉苦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说,美绪之前不带我见家长是因为我们交往时间短,我可以理解,可现在孩子也有了,她为什么还是不肯让我去她家拜访?”相多表情黯然,低垂着棕色的脑袋,可怜兮兮的坐在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目黑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,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道枝。

      道枝把水果盘端来,坐在目黑莲身旁:“你有没有问过桥下是什么原因?”

     “我问过,她说父母都不在了,只剩一个妹妹,不在帝都,”相多一脸郁闷,“我问她妹妹在哪,她就不说话了,每次都是这样。我让她跟我回家见祖父她也不肯,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…… ”

      道枝迟疑着开口:“要不,我跟桥下谈一谈,看看她是怎么想的?”

    “只能这样了,唉,”相多看看手表,站起身,“不早了,我得赶紧回去,她怀着孩子一个人在家太久我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  目黑莲问:“你们现在住在哪?”

    “美绪不愿住到祖父在帝都的住处,老宅又太远,我置办的新房还没有装修好,只能暂住在她的小公寓里,”相多搓了搓脸,眼中带着忧伤,“她哪里都好,善良,温柔,对我也体贴,就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,我有时看着她,感觉她随时会消失,这让我有点怕……”

      目黑莲拍拍他的肩膀:“你们只是有些话没说开而已,别乱想。”

      道枝赞同:“对,明天我去你家看桥下,没准有些话她愿意告诉我呢。”

      正说着,门铃响了,目黑莲走到玄关看门口的监控画面,有些惊讶:“是桥下。”

      三个人跑出去开门。

      桥下像只受惊的兔子,头发有些凌乱,眼眶是红的,穿着单薄的大衣瑟瑟发抖地站在门口。

     “怎么穿这么少跑出来?”相多把外套脱下来裹在她身上,心疼道,“发生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  被自己alpha的信息素安抚着,桥下的神经才放松了些,她鼻头都冻红了,扑在相多怀里:“我,我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  道枝急忙道:“进房间再说,别着凉了。”

      桥下披着毛毯坐在壁炉前,接过道枝递来的热水,轻声道:“谢谢站长。”

      她的声音略微沙哑,不知是冻得还是吓得。

      目黑莲默默地把暖气又升了几度。

      相多揽住她,担忧极了:“宝贝,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桥下捧着茶杯,热气袅袅的升腾着,体温渐渐恢复,可她心里还是冰冷刺骨。

      有了孩子之后她常常嗜睡,吃过晚饭,相多说想去找目黑莲,她就应允躺下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迷糊间,呼啸的寒风忽地吹来,桥下被冻醒,下一秒,脑门上顶上一个硬物。

      她颤抖的睁开眼,借着窗外居民区的灯光,她看到那是一把安装了消音器的手枪。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落地窗大开着,轻纱窗帘随着风来回摆动,屋内原本的温暖早已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“嘿,桥下小姐,”床边拿枪的黑衣男人面容看不真切,“睡得好吗?”

      桥下瞪着眼,因颤抖而牙齿不受控制的碰撞。

    “你睡得倒是好,可你妹妹呢?不管了吗?”

      桥下全身都僵硬了,她从床上爬起来,抓住男人的袖子:“请再给我些时间好吗……”

      男人冷笑一声,用力将她甩到地上:“给你的时间还少吗!”

      膝盖碰到冰冷的地板,传来尖锐的疼,桥下强忍着:“让我看看我妹妹,让我看看她还好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呵。”男人冷漠的瞥她一眼,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“否则我就是死也不会替你们做事!”

    “真是拿你没办法,”男人歪了歪头,掏出通讯仪打开一段视频,视频中,一个跟桥下样貌相似的女孩伤痕累累的躺在地上,眼睛半睁着,嘴角青肿,呼吸微弱。

     “美英!”桥下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,她痛苦愤恨的似乎把牙齿都咬碎了,伸出手想去摸屏幕,却被男人一把推开。

      男人慢条斯理地收起通讯仪:“视频你也看了,我再给你半个月时间,搞不来东西,我就送你去见你妹妹……”

      桥下闻言浑身一震,她缓缓抬起头,赤红着眼,舌头都快打了结: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  男人神色微动:“我是说,拿不到东西,你就去跟你妹妹一块死!”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,却被桥下用力抱住了腿。

     “你不能走!你给我说清楚!”

      男人揪着她的头发想让她松开,桥下不知道哪来的胆量和力气,就是不撒手,声嘶力竭的喊着:“你这个禽兽!你们把我妹妹怎么了!你告诉我!”

      男人皱着眉,见挣脱不了,抬起另一只脚朝桥下肩膀狠狠踹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羸弱的Omega如何抵得过alpha的力气,桥下直接被踹倒在地,“嘶啦”一声,男人的裤脚也被拽下来一块儿。

     “真是麻烦。”男人嫌恶的看她一眼,轻盈的从窗口跳了出去。

      肩膀跟小腹都在隐隐作痛,桥下虚弱的躺在地上,缓了半天,才艰难地爬起来,想了想,她将手中撕下的布料放在了上锁的抽屉里。

      风声吹着可怖的哨子,通过打开的窗户不断地往房间里灌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男人消失的地方,桥下不敢靠近,她从没有这么怕过,浑身透骨的凉,像是深陷在冰冷腥臭的沼泽中,越挣扎陷的越深,就快要淹没头顶,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  桥下颤抖着披上衣服,拖着发软的双腿出了门。

      无论如何她也不敢继续待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天已经黑透了,公共悬浮车速度很慢,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向前驶着。

        道路两旁的树上都挂着各式各样的小彩灯,五颜六色散发着光。路边的商店灯火通明,糖果店的前台挤满了孩子,人行道上有几个年轻的alpha拿着啤酒边走边说笑着,一对情侣牵着手给身后提着菜篮的老夫妇让路……

      所有人都沉浸在欢声笑语中,似乎这个冬天格外温暖。

      桥下坐在悬浮车上,裹紧了身上的衣服,伸出手臂抱住了自己。

      世界人满为患, 她始终是孤单一人。

      脑海中突然出现了相多的笑颜,勾着一边的嘴角,神采奕奕,肆意张扬。

      他一向如此,热情,英俊,高贵,聪明,像一道阳光,耀眼而炙热。

      跟相多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就像做梦一样。

      桥下的眼泪不知不觉又流了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可这种日子还能持续多久呢?

      如果相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,以他正直忠诚的性格,不光会厌弃自己,甚至会想除之而后快吧。

      她死了没什么,从伽罗国间谍组织拿妹妹要挟她,支配她的那天开始,她就做好了死的准备。

      可身体内的小生命,它才来了一个月……

      桥下抚摸着小腹,喃喃道:“傻宝宝,你选错人了,我可能没有福气把你生下来。”

      望着车窗外的人声喧闹,她心如死灰。

     “桥下?”

       桥下回过神,对上三双担忧的眼睛,她竭力掩饰住悲伤与恐惧:“我被噩梦吓醒了,很害怕,现在见到你们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相多摸摸她的肚子:“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
      桥下摇摇头,挤出一丝笑容:“没事了,你们放心吧。”

      三人这才舒了口气,相多站起身:“那咱们回家吧,你刚才没睡好,回去要好好休息。”

      桥下紧张的揪住他的衣角:“我,我……不想回去。”

      道枝说:“那就不回去了,你们两个在这儿住几天吧,目黑你俩白天去工作,我也正好能陪陪桥下。”

      目黑莲点头:“说的是,我们家没请帮佣,两个人住挺空的,你们在这儿热闹些。”

      相多看着桥下,她一向不喜欢麻烦别人,更不会胆小到做噩梦吓得不敢回家的程度,可就算觉得她很奇怪,也不忍心拒绝:“那好吧,目黑,骏佑,麻烦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  别墅二楼的空房间有人定期来打扫,很干净,两人随便选了一间住了进去。

      刚进房间,桥下就拿起浴巾去了浴室,相多跟过去:“你一个人行吗?”

      桥下摸摸他的脸,把他推出去:“我又不是小孩子,不会摔倒的,我好冷,想赶紧洗澡,你快出去啦……”

      关上门,把水龙头开到最大,桥下喘了口气,眼眶迅速红了。

      来的路上可能有伽罗间谍盯着,加上路边都是人,她不敢流露出情绪,现在终于到了安全的密闭空间,最后一根弦再也绷不住,桥下咬着牙,竭力压低声音,泪水决堤而出。

      每次那些人来要挟时,都会给她看最新拍摄的视频,可今天的视频不寻常,妹妹的衣服和伤势跟上次视频中的一模一样,另外,黑衣人不经意间说让她陪葬的话……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桥下肯定,她最后的亲人可能已经不在了……

      像无形中有人拿着钝刀在心上狠狠拉扯,桥下捂住胸口,疼得浑身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  妹妹肿胀的半边脸,青紫的嘴角,身上带着血渍的鞭痕,最后,眼角带着的那滴泪珠……

      妹妹该有多痛啊……

      她该有多绝望啊……

      胃里突然翻江倒海,桥下趴在洗手池上呕吐起来,她本身就没吃什么东西,吐的都是清水,到最后甚至带着血丝,连同湍急的水流冲进了下水道。

      相多听到声音,推门而入:“你怎么了!”

      桥下用水抹了把脸才扭过头:“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  相多被她苍白如纸的脸色吓了一跳:“宝贝,我们去医院吧,你脸色这么差肯定是生病了。”

      桥下无力的摇摇头:“傻瓜,刚怀孕都会孕吐,很正常,谁都是这么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这么严重啊。”

    “医生都说了我身体弱,而且是头胎,会难受些,没事啦,你快出去吧,我要洗澡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不出去,我不放心,”相多执拗道,“我给你洗。”

      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,没想到桥下犹豫了会儿居然答应了。

       这是史无前例的,相多的担忧更深了:“宝贝,你真的没什么事吗?你不要怕,不管什么都可以告诉我,我帮你解决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没有,”桥下漱了漱口,上前紧紧抱住alpha的腰,把脸贴在他怀里,鼻息间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,“就这样别动,让我抱一会儿好吗?”

      相多在她背上轻拍着,想说什么又止住了,最后柔声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半晌后,桥下抬起头,神色好了些,她愣了会儿,开始把衣服一件件慢慢脱下来,直到剩下白皙的酮/体,她脸上染上些绯红:“你……想要怎么洗?”

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夜,桥下前所未有的粘人,整个人缩在相多怀里,手指也要相扣才能睡着。可把相多高兴坏了,往常都是他想抱她,今天却如此不同,看来有了孩子后桥下真的开始全心全意的依赖他了。

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四个人同居的日子很美好,桥下身体已经恢复,人也比之前更开朗了。

       工作日时,她跟道枝一起喂喂猫,逛逛街,晚上做各种美味的饭菜来喂饱两个alpha,天气好的休息日,四人经常去郊外散步、野炊,过得很惬意。

      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,这幸福的一切都被打碎了。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从早晨开始天就阴沉沉的,道枝把猫从庭院里抱回来的时候,桥下正坐在窗边的藤椅上发呆。

    “在想什么?”

      桥下笑了笑:“站长,我们赶紧给孩子取个名字吧,毕竟他曾经来过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叫曾经来过?”道枝一愣,但没有深究她的意思,“不着急,孩子还有七八个月才出生,慢慢想名字……”

      桥下注视着他,眼神中带着木然的哀伤,小声喃喃道:“不,来不及的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站长,与你们在一起这段时间我好幸福,已经很满足了,”桥下看看窗外,大片的云在空中郁结着,已经是山雨欲来之势,她站起身,“如果我离开了这里,你一定不要忘了亲自打扫我住过的房间,亲自打扫……”

      道枝觉得她很奇怪,笑道:“桥下,你怎么了?怎么神神叨叨的……”

      正说着,他的通讯仪响了,在寂静的大厅显得突兀又尖锐,屏幕上显示是“莲”,道枝接通放在耳边,立刻传来目黑莲焦灼的声音:“小米七,桥下跟你在一起吗?”

      道枝看看身边的桥下:“在,怎么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话没说完就被打断,目黑莲:“在家吗?”

     “嗯。怎么了?”

      目黑莲放低了声音:“你现在找个借口迅速离开她身边,从家里出去,不要表现出端倪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“她……她很危险,你听话,照我说的做!相多马上就到家,我追不上他,你避开他们两个,快点!”

      道枝不明白柔柔弱弱的桥下怎么就突然危险了,但感觉到他语气的严肃,应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挂断电话,桥下问:“是发生什么事了吗?”

      她的脸色淡然,眼神中带着一抹湿润的空明,虽说着问句,语气却带着了然。

      道枝面上很镇静:“没什么事,目黑说马上下雨了,他的机甲在附近出了问题,让我去接一下他们,”他从柜子里拿出两把伞,“我马上回来。”

      刚走到玄关,门就响了,来的人没有按门铃,而是用手拍着门,声音很大,道枝看到监控画面中出现了相多的脸。

      他怔住了,他从来没见过相多这么难看的脸色。

    “轰……”

      一道闪电从高空劈下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,大雨随着倾盆而下,庭院里的树木被狂乱的风吹得左右摇摆。

      桥下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道枝身后,脸上的光明明灭灭,看不清表情:“站长不要出去了,会着凉的,”说着,她按下了遥控大门的按钮,庭院中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,她从道枝手中把伞接下来,柔声道,“站长回房间吧,一会儿不要吓到你。”

      道枝的心突然狂跳不止:“到底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  桥下拍拍他的肩膀,笑了,眼睛像月牙,弯弯的:“骏佑,我一直都听你的,现在,你听我一次好不好?回房间去,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要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


教主:

哎?昨天我让你们准备手纸,是让你们擦眼泪用的,该虐了,你们以为……??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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